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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1页)

  孙靖瑄卸妆的速度很快,走出房门后又自行往吧台倒了两杯麦茶拿到了许誉琛跟前,道:「想好要说什么了吗?」  此时的她面对许誉琛有着带着几分懊悔的局促,说起话来自也像平常一般端起几分上位者的架子,在眼前的场合并不恰当。  许誉琛却从中看出了孙靖瑄的不自在。  其实,他自己也有些不知所措,毕竟在当今社会的恋爱情感关系,要不就是相处出感情,要不就是从亲朋好友的介绍或者相亲开始,像这种脑子一热告白出口就面临宛若商业契约的提案还真没有──唔,许誉琛心里头忽地又觉得恐怕是有。  他身为家庭主妇的老妈素来最爱看那种霸道总裁与小娇妻的小说,且不论当今流行的文体,古早的霸道总裁总喜欢让男主以契约束缚急需医药费的女主,又或者浪荡子男主在遇到小白花女主后从此收心,却秉持着男人的劣根性想要逗一逗掌中的猎物或者因为各种原因而与女主订下契约……  许誉琛当然不认为自己会是那个霸总,但将性别调换过来,不就是现在的样子?  他不由得觉得好笑,而经过这一轮「脑内放松」与心理建设,他的思绪也清楚不少。  --  作者偷偷说:今天出远门一趟才更新晚了。第09章|0009第九章  许誉琛在感情上到底经验稀少,还是憧憬着所谓洁白无瑕的恋爱,因此在孙靖瑄问出口后,他也只顿了一会儿便开口说道:「我可以先问妳一个问题吗?」  「什么?」  孙靖瑄看着许誉琛认真的眼神,莫名觉得有些紧张。  她的人生向来按部就班、中规中矩,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脑子一热便向许誉琛说出那样荒唐的提案,而这样的要求且不论务实与否,若许誉琛当针对自己有意而非别怀目的,那么也算是糟蹋对方的真心。  孙靖瑄不信什么感情上的天长地久,但至少她不想在对方还存有一分真情时轻贱对方。  果然……酒精误人,麻痹得她连这种荒唐的提案都能开口说出。  「刚才妳对我说的话,说妳对感情上的想法……是希望自己未来的伴侣能够以理性为前提和妳相处,对吗?」  孙靖瑄矜持地颔首,最大程度地掩饰自己的局促。  许誉琛佯装着自己正在思考而撇开视线,实际上是在掩饰着自己对于江要说出口的话的羞怯──凭良心说,他觉得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还会因为害羞而脸红的这件事实在太逊了。  然而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反应,只能期待自己热得发烫的脸颊与耳朵能在房间内的昏黄灯光遮掩下多少显得寻常些,再不然,他也能自欺欺人、佯装自己是酒后脸热。  「所以我可以将刚才那句话视为……如果妳想要找对象,想要找的是……以结婚为前提的对象吗?」或许是过分紧张的缘故,许誉琛并没有等待孙靖瑄的回应,自顾自地说起心中的话来:「我同意妳的看法,毕竟结婚不能像是谈恋爱一样无所顾忌地享乐,还得考虑两个人的将来,更何况我们两个对事业都有野心、也想要在这个行业长久努力,所以……」  孙靖瑄的脑中嗡嗡的。  她看着许誉琛喝了一大口麦茶后开始自报家门。  她心中的紧张不比许誉琛少,直到她听见了许誉琛紧张地自报家门,并非如同相亲而是面对判官阎王查案一般把自己的家底和人生经历都给掀了个一乾二净。  在许誉琛紧张且近乎语无伦次的叙述之下,孙靖瑄的情绪倒是平缓下来。只是这时的她也不免生出疑惑,心里头想道:如果等他说完,是不是自己也该礼尚往来、简介一下自己的经历?  搞得跟相亲似的,但这难道不是相亲吗?  孙靖瑄起初还抱持着打发许誉琛的意思,随后让他进了房门也不过是想听听他的想法,藉以判断他是否为自己心目中的合格伙伴,并没有非要他不可的意思。只是随着他开始自白,听着听着,她竟然觉得许誉琛这个人还不错?  背景干净、脚踏实地,对于未来有明确的规划且有上进心,并且也没有什么前女友藕断丝连的情况……  唔,以自己这摸到三开头的年纪来看,能够找着这样条件的对象好像很难得?  虽然是自己公司的窝边草,但……似乎不是不能啃上一口?  想到自己将来可能跟眼前的人交往甚至成亲,孙靖瑄才平复下去的心情又再次紧张起来,特别是在许誉琛报完家门简历,以单纯且直白得过分的双眼盯着自己时,她不由得感到口干舌燥,直接抓起了眼前的杯子企图以麦茶替自己冷静一番,殊不知──  什么鬼?为什么威士忌会用利乐包包装!  谁干的!  她要打电话去客……客苏……嗝。  孙靖瑄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就连稳坐在沙发上也要东倒西歪。许誉琛不明所以,同样因醉酒而头昏脑胀的他忙站起来往前要搀扶,却被眼前的小茶几给绊倒,直接来了那么一个饿虎扑羊将孙靖瑄给扑倒在沙发上。  如果两人是清醒的状态,这时候就该一触即分,该道歉的道歉、而后放任那该死的尴尬蔓延。然而现在两个失去理智却还没失去各项生理功能的醉鬼竟就维持着这种伴侣才会抱持的贴身姿势开始说起话来──  「现在……换、换我了……我!孙靖瑄……女生!雌性!母的!……XX染色体!」孙靖瑄几乎把学生时代学到的生物知识和名词都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曾经家庭和谐,但现在爸爸有小三四五六七……好像还有小八小九?妈妈……妈妈有青梅竹马、高挑秘书还有情夫小王、小主、还算个人的小住还有……跟木头一样的小柱……呃。」  父母旁边的女人男人来来去去,其实她记不是很清楚了,但头晕目眩的她这时却对许誉琛这位未来伴侣有强烈倾诉欲:「他们曾经感情很好、很好的……叫做那个什么……建筑界的……神、神鸟侠侣!豪门夫妻中的黑……黑天鹅?」  许誉琛问:「什么是嘿嘿天鹅?」  他们两人面对面、鼻尖对着鼻尖,醉鬼孙靖瑄也没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许誉琛重,反而觉得与他抱着的感觉很舒服。  「就是……就是他们感情……很好的意思?在一起的时候都、都会……嘿嘿嘿……」孙靖瑄的脑子胡涂,但从前的记忆却源源不绝地涌出:「我小时候觉得……长大以后要找一个人结婚,那个人会很爱……很爱我,也会跟我一起……在……在工作上并肩奋战,可是长大后……他们吵架了……」  孙靖瑄的声音哽咽起来,说起这段话的时候异常顺遂:「因为『他』吵架了……『他』死了以后,他们两个觉得都是……对方的错,看我也开始觉得不顺眼了,觉得我是他们人生的污点,所以、所以我出国了……」  或许是情绪来了,孙靖瑄说话的速度也更快了些:「感情再好的情侣、关系再好的夫妻最后不也是这样吗?他们……我知道他们想弥补我……但是我们的感情回不去了,我觉得、我也觉得……我这辈子……找不到爱我的……人,就算找到,最后也会、也会……」  「我爱妳就好啊!」  醉鬼许誉琛这时候的勇气无限喷发,他直勾勾地盯着孙靖瑄的眼睛,重复说道:「没人爱妳,我爱妳就好,这样我就是全世界最……最爱妳的人了。」  如果忽略了他因为醉酒而有些虚浮的咬字,那肯定是此时此刻之于孙靖瑄而言最动听的情话──当然,前提是孙靖瑄也没醉。  那瓶利乐包包装的威士忌静静地待在暗处深藏功与名,客厅里的景物让不断晃动的影子罩上一层斑驳,孙靖瑄看着眼前人的脸,心底尚未生出爱恋,嘴里却喃喃说道:「好……你爱我,你爱我的话……我也爱你。」  「那我们算是……交往了吗?」许誉琛的脑子里还模糊地回荡着自己先前说的话:「以结婚为前提的……交往。」  孙靖瑄嘤咛也似地应了一声,又道:「我们拉……拉勾勾……」  --  作者偷偷说:下一章就开始肉啦~第10章|0010第十章奈米H  虽然口中说着「拉勾」,但孙靖瑄却莫名地开始拆起许誉琛衬衫的钮扣。  钮扣的扣眼被醉鬼勾得零落,而随着宽阔厚实的肩膀暴露在自己身前,孙靖瑄的体内似乎叫嚣着什么一直以来压抑在心中的好奇心,并在毫无理智的状态下叫嚷道:「情侣!就该做情侣要做的事!脱!」  「……脱!」许誉琛附和着:「我脱!」  醉鬼脱掉自己的衬衫上衣,却脱不掉自己的内衬背心。许誉琛再接再厉,将自己的牛仔裤给脱了下来,露出了一条平平无奇的黑灰色条纹四角裤,而同样身为醉鬼的孙靖瑄这时也不甘示弱,豪放地扯开自己胸前带着丝质蕾丝花纹的衬衫排扣,甚至绷开了两颗钮扣。  里头的丝质衬衣被她利落地脱了下来,露出了傲人的浑圆曲线。藏青色的蕾丝花纹内衣推挤着两团雪白的乳肉,看得上头的醉鬼眼睛发直。  「你还没脱完,我们……继续……比!」  这是一场注定要走到结尾的竞赛。  价位落差巨大的两件衬衫在铺着地毯的地板上交迭在一块儿,接着是海军蓝色的牛仔裤与剪裁设计的女性裤装堆在一旁,最后覆盖上了女性的胸衣。  灼热的肌肤相互贴合,不过一会儿就发展成燎原大火。  孙靖瑄率先脱掉自己的内裤扔到一边,又向前挑衅也似地拱了拱,浑身赤裸的她似乎不存在羞赧,她伸了手指戳了戳许誉琛表达自己的胜利,而这对于还有脱不掉的背心的许誉琛而言显然颇具杀伤力。  「我……输了。」  他好像也不清楚自己究竟输了什么,然而孙靖瑄在他那胡涂的脑子还没想清楚以前便踩着胜利者的姿态说道:「输了!就要……听话!」  「听话……我……听话……」  「听话的话就给我亲亲……」  两个迷糊的醉鬼的唇瓣磕磕绊绊地贴到了一块儿,都觉得自己似乎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事物,不约而同地又再往前凑着亲吻。  「抱抱……」  「摸摸……」  「舔舔……」  没有什么浪漫旖旎,也没有什么羞涩害臊,只有单纯且迷糊的几分试探,而后便顺着本能向前啃咬舔拭,并牢记着刚才「交往」与「亲吻」的承诺,进一步地朝对方的身躯探索。  「哈啊……你怎么……硬不起来?」  「快揉揉……  」  孙靖瑄啃着许誉琛那超乎想象软嫩的脸颊与颈子,许誉琛则对她的雪白肩头还以颜色。原本干干净净的两人上身很快变得斑驳,他们充满酒精气息的呼吸交融作一块儿,却在最后没有发生似乎理所当然该发生的事情,而是赤着身子在不算宽阔的沙发上相拥而眠。  这一睡就是睡没多久。  抱着许誉琛的孙靖瑄因为睡觉姿势着实别扭的缘故而不断动着身子,最后还是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从她位于沙发里侧的角度看来,正巧能看见墙上的挂钟指着正上方的位置。  只睡了一个多小时。  孙靖瑄不知道许誉琛早已被自己吵醒又不敢动,只低头看着被自己双腿包夹其中、正埋首于自己胸前的怀中人,在理智还没完全回笼而感到羞涩与崩溃以前模模糊糊地回忆起醉倒前的状况。  尴尬的是她的记忆完全没有模糊,而是将自己所说过的话一字一句清晰地回忆起来,包含她如何啃咬许誉琛,甚至伸出手来捏了一把他显然锻练过的翘臀──  她,她人生三十年来第一次这么逼近吃肉竟然就如此狂野,而且现在还有些下不了台。  糟糕,怎么办才好?  悄悄醒过来的许誉琛也同样回想起一个多小时以前的荒唐。  同样清晰地回忆起一切的他现在正立于进退维谷之地,他感受到孙靖瑄似乎已经醒来,而还有些晕呼呼的他如今正埋在她的胸前,眼前柔软的胸脯还残留着他口中的气味。  要命了。  他想起他不断吸吮着孙靖瑄双乳的触感。  此时胯间褪去了酒精的影响,终于开始缓缓紧绷起来。  跟心仪之人进行相谈,过程当中不知道出了什么差错双双醉倒,而后两个人就这么抱在一起对着彼此又咬又亲,到了最后他甚至在孙靖瑄的诱哄之下几乎将她全身上下给摸过、揉过、吻过了一遍……  许誉琛意外发现,自己此刻并没有与孙靖瑄踏入一段关系的狂喜,反倒是有着「我究竟干了什么?」的困惑。  在他看来,两人之间的交往应该始于告白,在相处一段时间后自然而然地拉手,在气氛恰到好处时有了浅尝即止的亲吻,并且还得好好地约会几回,在相处之时谈及更深的话题,往后才会有更加深入、更加亲密的交流。  现在……他们几乎快要一步登天了。  恐怕因为有着喜爱言情小说的母亲的缘故,许誉琛对于所谓的恋爱还是有一定程度的旖旎想象。虽则从前交往过的女友不过因为时机不对而不曾对对方投以关注,导致彼此之间相处更像是同学或者同事之间的公务往来,但那也都是过去的事──如今的他有了真心喜欢的对象,自然不免想把所谓的恋爱流程从头走过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