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第1页)
换言之,规格不够。 倒不如外面用帐篷。 虽然是冷,但是带了足够的炭火,沿途又补给,倒也还是能凑合的。 帐篷里虽然比不得房子暖和,可有提前预备的木板做底子,倒也还能隔着一些寒气。 又使劲烧火,勉强能住了。 “主子您披着斗篷吧,这里太冷。您不习惯。”折梅本身是北方人,可进宫多年,也早就不习惯了。 沈初柳披着厚厚的斗篷,挨着火坐着:“还行,一会喝点热乎汤就好了。你们去看看琰儿吧,别叫他们几个冻着了。” “元宵去了,那边也是好几个火盆子,主要是看一看两个公子那边,都是孩子,别冻着了。”折梅道。 六殿下的东西没人敢做妖克扣。就怕那两个伴读那住的远一些,没人管的话万一炭火不足呢?这外头住一夜可要冻着的。 检查过后,膳食也好了,因为是外头,自然比不得宫里,沈初柳这里也不过六个菜一个汤。 不过菜色还不错,沈初柳也是饿了,吃了晚膳洗漱过,就躺在了被子里,实在是有点冷,什么都不想做。 于是,等皇帝叫人来请她去的时候,她就狗胆包道:“请转告皇上,臣妾略有不适,不好侍寝,就不去了。” 腊八听着心想这是怎么了?不过也不敢多话,只好应了一声回去回话了。 皇帝大帐里,齐怿修看了腊八几眼:“身子不适?叫太医没?” “回皇上,奴才瞧着没剑许是娘娘略有不适,躺一会就好的?”腊八疑惑。 齐怿修笑了笑:“去吧,朕去看看。” 他心里大约是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女人犯懒,又嫌冷吧?从她那边过来,还真是要走几步的。 齐怿修披着斗篷过去的时候,沈初柳都快睡着了。 迷迷糊糊的听见奴婢们请安,她睁眼的时候齐怿修已经越过屏风过来了。 “爱妃哪里不适?” 沈初柳又是迷糊又是烦:“脑子。” 齐怿修笑起来:“怎么就这么懒?朕叫你都不去了?” “皇上还怪臣妾欺君不成?真的不适嘛。”沈初柳把自己埋进被窝里只露出眼睛来撒娇。 齐怿修摇摇头:“端些水朕洗洗手。” 尺素几个忙伺候皇帝脱了斗篷洗手洗脸。 又伺候皇帝喝了姜茶。 这会子在这里,皇帝再是敬业也懒得做什么事,索性也上了塌。 他到底是男人,气血旺盛的多,一上塌就带着一股暖意。 沈初柳十分没节操的瞬间就贴上去了,还舒服的叹气。 她身上暖了一会也暖和了,可比起齐怿修来还差得多,尤其是脚还冷着。 齐怿修被她冰的嘶了一下,倒也没叫她起开。 “忍一忍,过几日到霖方就好了。”齐怿修道:“再摆一个炭盆子吧。” “别摆了,都好几个了,再来也是一样,一会睡着了就好了。”沈初柳道。 齐怿修就摆摆手,实话他没觉得有多冷。 沈初柳本着又便宜不占王鞍的心思,把自己团在皇帝怀里,不别的,取暖效果是真的不错。 本来就困,与皇帝了一会话,就的颠三倒四的,齐怿修刚低头看,就见怀里的女人已经睡着了。 大约是暖和了,睡得舒展开,很是自在的样子。 齐怿修笑了笑,伸手在她脸上摸了几下也闭上眼,倒也不吝啬将她抱紧。 顺妃帐篷里,丫头进来道:“主子,那边熄灯了。” “睡吧。”顺妃打个哈欠。 “主子,这出来您也有机会的。”宫女珍儿心道。 顺妃摆摆手:“你快别招我,赶紧睡吧。” 她可不敢想这些,那几个都不的话,她自己作死呢要? 何况,皇上要是能宠她还能等她这么大岁数了才来? 珍儿也不敢再,就伺候她躺下睡觉了。 旁人冷不冷沈初柳不知道,沈初柳搂着皇帝,倒是睡得很香,后半夜她背对皇帝,皇帝大约是抱顺手了?还是皇帝也觉得不太暖和,索性将她扣在怀里,这一睡就到了快出发的时候。 急急忙忙起来,都没亮呢,简单吃了一口早膳就上了马车。 一上去沈初柳就又睡了。 没法子,马车里正经比帐篷暖和。 就这么摇晃了四五,皇帝也不知是怜惜沈初柳冷呢,还是也从中找到了乐趣。竟是每夜都主动来沈初柳帐篷与她一道睡。 在外头,皇帝倒也没做什么,这点子节操还是有的。 只每一道睡觉,倒也彼此满意。第468章行宫 沈初柳这几日就很好过,一路到了辽城府的时候,是黄昏,也不看时辰了,径自绕过了城,直奔北郊行宫。 也免得惊动地的叫城里还要戒严。 这一来,只需暂时关闭城门就是了。 就这样,进了行宫的时候,也黑透了。 沈初柳的住处距离皇帝有点远,不过也不光是她远,众人都远。 倒是皇子公主们离得近。 住处已经收拾好了,沈初柳这里挂着的是春晓苑的匾额,倒也不,里头也是亭台楼阁,不过沈初柳这会子冷的很,没心思看。 进了内堂,就感觉到了热乎,里头烧的热热的,这里本身的奴才们跪着迎接。 沈初柳只是摆手叫了起,什么都没。 “先伺候主子更衣泡个脚吧,快去弄水。”寄梅道。 “别急别急,主子当是饿了,先洗漱洗漱吃点东西再,不然空腹也不好。”折梅道。 “哎,那我还是先叫人准备好热水。”赠春道。 很快,出去找到了这里原来的管事宫女。 “姐姐放心,都是有的,这里不光有热水,其实还有几眼温泉呢,只是今日晚了,想来娘娘也不去的。明日可以去看看。” “那自然好,膳房在哪里?该是送膳食的时候了吧?”膳房的人早一步赶到的,想必能早些送膳食了。 “主子,奴才刚打听了一下,出了薛才人和陈仪是一起住,众人都是单独的。”元宵进来道。 “嗯。”沈初柳这会子浑身暖和了,懒洋洋的:“知道了。今晚皇上不会来了,用膳早些睡吧。六皇子那挨着皇上呢,我也不必管了。” 众人应了,就赶着去催膳食,果然吃过之后沈初柳就犯困,很快就睡了。 不用请安不用做什么的,第二她睡了个黑甜。 起来神清气爽,知道皇帝昨夜果然哪都没去。也不意外。 “主子,薛才人和陈仪来了,是来请安的。”赠春进来道。 沈初柳一愣:“给我请安?” “奴婢琢磨,这是觉得应该请安,选了您这头吧?”张嬷嬷道。 “啧,告诉她们不必,回去吧。我只是个妃位,受不起。”沈初柳着,又补了一句:“想来看我可以,早上请安不必。” 她可不重这个虚名,这不是装蒜嘛? 出来这个把月的,请个安还能多出个什么来? 没得叫人觉得她多喜欢权势似得。 张嬷嬷出去与薛才人和陈仪委婉的了这话,两个人就走了。 陈仪哼道:“可真是清高。” “清高?”薛才人一愣,这话形容景妃娘娘? “不然呢?你当景妃娘娘这性子不清高?还是你当只有宁昭容和妍修容那样才算清高?”陈仪哼道。 “不是,我倒不是你的不对,只是以往不这么看。没往这里看,所以就想不到。你这一,倒也是。”薛才人虽然位份比陈仪高,又还算有点宠,可也不趾高气扬,毕竟陈仪有家世呢。 不过薛才人细细琢磨来,景妃娘娘与那两位明着的清高还是不同,她更多的是骄傲吧? 不过这话,就没必要与人争辩了。 顺妃听这事也是松口气:“这就好,她要是叫人请安,我倒是不知如何是好了。” 争,争不过景妃。 可毕竟是她先晋位的,就算排在前头。 虽然她素来不敢拿这个事,可都是妃位,一旦众人要给景妃请安,她不去不合适,去了也丢人。 如今这样就好。 至于她本人可不敢做这种事的,如此相安无事两厢便宜是最好不过了。 沈初柳在春晓苑又见了自己的儿子之后就彻底放心了。 皇帝忙起来了,他本就是来这边督查水利又顺便先是大懿朝虽然经历了去年的水灾,但是依旧是鼎盛繁华。 故而也不能呆在行宫里,是要出去的。 第二,皇子们也要跟出去。 沈初柳并不拦着孩子,只叫奶娘们给穿厚些就挥手叫他去了。 皇子们对于行宫里的一切都充满了热情,想到甚至可以去民间,简直是欢喜的疯了。 至少,就像六皇子这么大的孩子还不会总是想着什么太子之位,他们更想了解这个世界。 是的,再也不是以为太子之位是个好吃好玩的了,八岁的六皇子,终究还是明白了这是什么。 古代的孩子成熟的是真的很早,他虽然在自己母亲跟前的时候还装傻卖痴,可事实上,他已经懂得要与人如何相处了。 虽然他未必能做的好,但是起码已经有这个意识。 并且也能知道哪些兄弟是潜在敌手,而哪些兄弟无害。 甚至他也明白,伴读不光是伙伴,更可能是最早的班底与未来的左右手。 而孩子的变化,沈初柳并不是看不出来,她心里感慨,可生在皇家其实太过真的性子才要命。 毕竟,她也想叫自己的孩子往前走。 “明日出去,不要想着出头,你还。叫你二哥三哥出头就是了。”沈初柳捏捏他的脸颊:“娘知道你长大了,不过有时候可以适当的告诉世人你还。嗯?” 六皇子似懂非懂的点头。 “乖,放心,娘在后面呢。什么都不要怕。”沈初柳着就抱住他:“臭子,长得可真快。” 六皇子忽然觉得有点心酸,可又不出为什么,只好回抱自己的娘。 沈初柳拍他的后背:“好了,不矫情了。好好玩几日,回去之后就只能好好读书了。” 六皇子点头,然后跑去找自己的伙伴了。 “叫人注意点二皇子的动向,什么都别做,看看就好。”沈初柳道。 元宵应了是。 不也得盯着,皇子们日益大了,真是不看不行了。 沈初柳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捧着喝:“皇上带顺妃是凑数,带我嘛……或许是因为宠爱。下面那几个人,都是因为宠爱?” 她自言自语,也没打算叫人回答。 众人便也不打搅她。 沈初柳倒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想着想着还困了。 摇摇头:“走,出去走走。” 众人笑着伺候她披着斗篷,拿着暖炉出去了。第469章宫中事 皇城,皇宫。 凤藻宫里,太监紧走了几步进来道:“皇后娘娘,太后娘娘去了印月阁。” “知道了。”皇后淡淡的。 太监听了这话就走了,他也不过是来通报一声的。 “不必管,你们该看好的看好,别叫贞仪出事就好了。”皇后挥挥手道。 峨眉几个应了。 皇上是不许贞仪出去,可太后要去看望谁能拦得住? 何况,太后纡尊降贵去了印月阁,这就算是给她这个皇后留足了面子了。 不然的话,太后想见贞仪,将人带去慈安宫谁又能真的拦住? 太后扶着华嬷嬷的手进了印月阁,果然没人拦着,门口的太监宫女都只是请安,并不拦着。 主要是圣旨也没太后娘娘不许来。 贞仪身边的人全部换了,如今伺候的人全是新面孔。 听闻太后来了,忙不迭请安,贞仪更是拖着病体就出来了:“姑母!” 她又是惊吓又是委屈的,当日就病了,这都好些日子了。 “进去话。”李太后见她这形销骨立的样子,也不是不心疼的,叹气道。 进了里头,李太后四处打量,这里是不怎么好,不过也不算十分差。 对于一个获罪的嫔妃来,算是挺好的了。 她病也及时看了太医吃药,并没有人敢就此慢待她。 只是从充仪的位份上跌下来,身边的人一夕之间全没了,再是待遇还行人也扛不住。 何况,她还受着委屈。 “姑母,那件事真的不是我,求姑母救救我,真的不是我啊。”贞仪跪下抱着太后的腿。 太后再度叹气,华嬷嬷扶着她起身:“仪别这样,娘娘自然知道您的委屈,您先坐着话吧。” 贞仪哭着坐下:“真的不是我,孙奶娘和那川子,定然是受人指使。”贞仪道。 太后点头:“哀家知道。”